天照烫头🍅

对家别草我家1了/头像画手是自己

【玉雪】庆幸你的双眸依旧明亮

^ooc预警

^前排提醒我不是be战士(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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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觉得自己估计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天。


他仍记得早晨他站在房间的窗户前,温暖的阳光徐徐洒在手背上,楼下孩童的欢声笑语透过玻璃传到他耳中。

他从来不与同龄孩子疯玩疯闹,而是喜欢在安静的地方看着他们,即使现在成年了话也不多,母亲也说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少年老成估计就是如此。

“啊———!!”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反应过来时只见一颗石子击到窗上,雕刻着华美图案的玻璃脆弱不堪,只是瞬间,晶亮的碎片飞舞在阳光中,反射出来的七色光辉与其中大睁着双眼的自己就是他看到的最后风景。


有意识时玉藻前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恍惚中感觉到有人轻轻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你还好吗?”

玉藻前在记忆中匆匆过了一遍这个声音,确定了是不认识的人,暗觉奇怪时嘴边漾起一阵苦笑“不是很好。”

对面的人不说话了,也没有听到脚步声,他知道那个人还在。

突然,嘴唇抵上了什么东西,玉藻前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对方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喝。”

他伸出手去拿那个物件,还没习惯完全的黑暗,让他一直有一种在梦游的感觉。

先入手的是个杯子,他露出一个没良心的微笑“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毒药。”或许是对方在思考如何回答所以没有收回手,玉藻前就顺势摸了上去。意料之外的寒冷自指尖直直冲击到大脑,鸡皮疙瘩在那一刻全都冒了出来。

“你是怎么了?”玉藻前想都没想直接惊呼出口,但没等到回复,便传来病房门打开的声音。

“玉藻前...!!”他的母亲扑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脑袋,哭声怎么也抑制不住。

玉藻前还听到很多人在病床前走动,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到,据说自己的眼睛伤得很重,不用纱布缠住会吓死人。不过刚开始和他说话的人呢?

“呀!?你这杯水怎么来的?”他手里的杯子被抽了出去,玉藻前心下一惊下意识伸手要抓回,但自己又想不明白为什么。

“不是说在这之前家属不能进来么,这是你自己倒的吗?”他没有回答她,因为他自己都不知如何解释。

空空的手被放上了一只圆圆的东西,靠手感他认出那是削好的苹果,正要发问,他的初中同学,大天狗的声音很适时地传来“给你吃。”

“...那个杯子呢?”

“阿姨她刚才拿出去了。”耳边又响起了削苹果的声音。

没有人再说话。


很快玉藻前就明白那位不速之客不会只来造访一次,他在睡眠中被那瘆人的寒意惊醒了。

那家伙居然拿他如同抛进北极冰层三十年再掏出来的手伸到他胳肢窝那!

“我说啊。”玉藻前猛地坐起来拍开他的手,“这样的恶作剧对于一个“病号”来说并不好玩噢?”

“唔...”他似乎信以为真,玉藻前竟觉得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现在能告诉我吗,你是谁。”

“...雪。”对面的人支支吾吾地挤出一个字。事实上他硬生生地把“童子”两个字吃回肚子。

“雪...?”玉藻前挠挠脸“你是精灵么?外面天上的那种。我住的城市不会下雪但我在电视上见过。”

雪童子点点头,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玉藻前看不到,于是他“嗯”了一声。

“只是牺牲掉了一双眼睛便有小精灵来看我,那我是不是赚到了呢?”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雪童子觉得,如果玉藻前没有出意外,那么此刻那双弯弯的笑眼里会藏着一丝狐狸应有的狡黠。

“你怎么认为的就怎么想吧。”雪童子平淡的声音让玉藻前的热情往下低了三个度“好冷淡,你的模样应该会和这个声音一样,好看。”

“声音还能好看?”雪童子不禁笑出声。

“嗯,是的,至少我现在看到了。”


这天之后,雪童子总是会不期而至,向玉藻前诉说外界的趣事,后者当然十分乐意有人陪他聊天。

但每次玉藻前问到他为什么愿意陪着自己时,对方总是会消失不见,像是触及到了会使梦境消散的魔咒一般。

当然雪童子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自从他不知道多少百年前亲手把这个曾是威风凛凛的九尾狐妖斩杀后,他就后悔到现在,他以为失去了玉藻前妖气的自己会跟随着一起烟消云散,但是并没有,用其他方式杀死自己感觉也很对不起那只给予自己生命的狐狸,他便存在至今,直到看见这个人类。

说他不是玉藻前转世也是自己骗自己,那个人类的相貌和玉藻前一模一样,而且也不知道他家里人安了什么心,竟取了“玉藻前”这个名字,得到消息的雪童子内心复杂至极,不过人类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对他好也是为了弥补自己愧疚的心。

他此时坐在医院的楼顶上,身边的妖怪大张着漆黑的双翼闭目吹风,很是惬意。

“为什么我打的水他不喝,反倒吃你削的苹果。”雪童子支起一条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侧目看着他。

“呵,吾削出的苹果饱含深刻的大义,汝是不会明白的。”大天狗看都没看他一眼。

是这样的,雪童子当天在窗外看到了全程,导致他不爽到现在。

“一个苹果还能削出大义了...”这么说着他从胸前拔出雪走,从一旁被搁置了很久的塑料袋里掏出苹果别扭地削了起来。

大天狗睁开眼睛斜了他一下,正巧雪童子划到自己的手,他便嗤笑一声“愚蠢。”


于是不久之后玉藻前的手里多了一个苹果,雪童子拍拍他的头,语气充满了自豪“吃。”

人类十分迷惑地摸着那只苹果,摸不出一个究竟“骨头?”

“是苹果啊!”雪童子答道。

玉藻前嘴角抽了一下,手里的玩意怎么摸都不像苹果,勉强能说是个方块。

“吃。”雪童子抓着他的手强迫他把苹果塞进嘴里,但玉藻前猛地缩回手,苹果掉到了被子上。

意识到对方还没习惯他的寒冷以及自己的失礼,雪童子有些不知所措地道歉,

“对不起!”

“抱歉。”

啊??雪童子抬眸,只见玉藻前四处摸索着什么,探到那只苹果后松了口气,便拿起来咬了一下。

“不好吃。”

“噗...什么啊。”雪童子被他拧起的眉头逗到了。

气氛刚活泼了一下顿时又降了温,两人突然十分默契地一言不发,以至于陷入尴尬,只有吃苹果的咔嚓声回响在这间病房内。

“...你..”率先打破这个局面的是雪童子,事实上如果他不说话,玉藻前就会找个话题,因为他的苹果快吃完了,虽说根本没多少果肉。

“你有什么愿望吗?”

这个问题说出口时雪童子是犹豫的,不过迟早是要问,只是他为自己的唐突感到不安,生怕有所冒犯。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想让你亲我。”没有一丝犹豫,玉藻前脸不红心不跳地冒出这句话。

“...!!你认真点!”雪童子气急败坏地夺过他递来的苹果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中。

玉藻前耸了耸肩“好吧..其实我现在除了想让眼睛好起来,然后...看看你。此外没有别的想法了。”这倒真的是他所希望的。

但对面的人沉默了,他立刻就改口说道“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我的眼睛已经挽救不回来了。”

但他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直到玉藻前以为雪童子又不告而别时,他脸上的纱布有了一丝松动,他很快就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便皱了皱眉“可别被吓到了。”

纱布下的情况令雪童子倒吸一口气,他从来都不会想到玉藻前这张祸及众生的脸会发生这种可怖的事,眼睛周围的皮肤因为最近闷在浸过药水的纱布中而皱巴巴的,还有些发白,此时玉藻前闭着眼睛,类似眼皮的东西之下遮盖住的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想象到,坏死的眼球和腐肉被医师用手术刀一点一点挖出来的场景,令他的胃翻江倒海。

虽然他见过不少别的妖怪抑或是人类惨死的样子,但他接受不了在玉藻前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就算他曾被他杀死,也不会这么凄惨。

“看够了吗?”或许是他愣了很久,玉藻前忍不住笑了笑,轻柔的声音拂过雪童子的心头,暖暖的“真的有这么难看?”

“没有。”雪童子把攥在手中的纱布放到一边,震惊过后便是异常的冷静。“我帮你换新的。”

“那就麻烦你了。”玉藻前说着好奇地摸上自己的眼睛。

从柜子里翻出一卷崭新的纱布,雪童子坐在床边看着他认真地说着“你的双眼会好起来的。”

“我也希望。”对方说这话时有些漫不经心。

雪童子对此有些不满,他盯着玉藻前许久,站起来俯身吻了吻他的右眼。那一刻,他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怔住了。

他又换到了左眼,嘴唇贴着玉藻前的眼皮低声对他说“会好起来的。”

而玉藻前脑子一片空白,他的心脏如同里面有只兔子在胡乱蹦跶一般,心跳传到鼓膜处被放大放大再放大,他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已经不再敏感的眼睛传来一丝丝细微的冰凉,不,甚至是全身,他都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一切事态的进展出乎他的意料,他该抱抱这个认真的小精灵吗?还是礼貌的说句谢谢?

但直到他的眼睛重新缠起纱布,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他也没能想出答案。


“天啊!”

“这到底是...”

第二天,玉藻前被吵醒了,身边有至少八个人在唧唧呱呱地说着他听不懂也不想听的东西,但他的母亲显然发现自己儿子醒了,便连忙把儿子从被子里挖出来,“孩子!!你的眼睛有好转了!”

“什么?”玉藻前有些云里雾里。

“医生说你的眼睛现在几乎没什么大碍,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没什么大碍?合着他眼球都被抠出来了怎么就没有大碍了?

下意识摸向眼睛,一阵不可置信的狂喜席卷全身,他的眼珠竟好好地躺在里面!

“我的眼球不是被挖出来了吗?”玉藻前晃了晃母亲的手,他想起那个雪精灵说的话。

———会好起来的。

“哈哈,傻小子你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你的眼睛只是被烟熏到了啊,哪里被挖出来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玉藻前意识到那只精灵实现了他的话,或许他该好好地道个谢。

当那群人离开之后,玉藻前便坐在床上等待雪童子又一次的到来,但这次,他等得头脑昏沉都没有如愿,接下来的几天也是。

他的眼睛在宣告出院的前一天就在医师的手电筒照射下恢复的光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简直亮得可怕,他好歹看清楚了所有人,尽管还有些模糊。但面前的场景仿佛像老电影般刷上了一层灰白,心底像缺失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场的人只有大天狗没有露出笑容。


而此刻,他站在医院的停车棚旁,等候接送他的车开出来。漫长的,黑暗的住院生活即将结束,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突然有什么预感似的抬头,天空正巧零星落下了一些在这个城市里绝对不会有的白色的东西。

雪...?

他张嘴欲说什么,一片雪花便落在额上,如同一个轻柔的吻。

像是坠入深渊,四肢不知为何都在发冷,站在地面的双腿有种飘飘忽忽的不真实。全身唯一有感觉的便是额上的那点寒冷。这样的康复并不是他想要的。

而与其相较更为温暖的液体自眼角出发,直直滑下,滚落到地面上时,已经与雪的寒冷无异。

你没有食言...此时此刻,就在空中独自寂寞地飞舞着,我亲眼看到了你。









“咔———!!好了!!本段到此为止!!咱们杀青啦——!!”导演的吼叫以及剧本拍打在手上的声音惊醒了全场所有的人,安静了三秒,如同雷霆爆裂般的欢呼响彻整座大楼。

“辛苦了!雪童子!!”导演拍拍他的肩膀,而雪童子在最后部分都没有任何戏份,谈不上辛苦,但出于礼貌他便腼腆地点点头。

“真是讨厌啊!!那个眼睛的妆太难画了!”化妆师一边抱怨着主角的眼睛,一边接电话去拿外卖。

饰演玉藻前的小男孩走来和雪童子握了握手,就去化妆间卸妆去了。

按照原计划是大家打算杀青后去酒楼聚餐,但雪童子硬生生被一封短信给半路劫走。

玉藻前【我在拍摄场地外面等你。】

于是在大家哀嚎着“你可是男二啊啊啊啊啊!!”的声音中雪童子推掉了这次的聚会,带上早就收拾好的背包跑得像脚底抹油。

一到外面就看到了熟悉的小车,拉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就往头钻,刚把背包丢到后座就被玉藻前掰过脸交换了一个绵长又细腻的吻,本来光是跑过来就上气不接下气,这一吻过后雪童子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红红的。

“拍完了?”玉藻前俯过身帮他扣好安全带,确定已经可以了便坐回位置拉下手刹。

“嗯嗯嗯...”雪童子从脚边的袋子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纸,虽然不能去吃大餐很遗憾,但没什么大餐比跟恋人在一块更重要了,不过此刻他这个边嚼着巧克力边敷衍玉藻前问话的行为很没有说服力。

“那行,我们回家。”说着玉藻前便踩下油门。

雪童子望着窗外往后倒退的风景,咽下巧克力侧目看了眼玉藻前“怎么今天不用飞的?”毕竟汽车的速度对于妖怪而言还真的慢了不止一点。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玉藻前舔了舔嘴唇,说得十分有理。

“确定不是打发时间...”雪童子低声嘟囔着。

“什么?”

“没什么,对了,我们剧里的主角是玉藻前。”

对于雪童子拍的戏,每次玉藻前来探班时都搞不懂在演什么,既不像言情剧又不是悬疑剧,又不太像科幻片,而雪童子经常没时间跟他解释,他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总之不是什么G/V就行,以后有的是时间说。

“噢?”玉藻前有了一丝兴趣“和我比起来怎么样?”

?这个正版为什么脸皮这么厚。

“那个故事和我们很像...”

正巧遇上红灯,雪童子止住了剩下要说的东西,侧目看向身边人勾了勾手指让他凑过来“闭眼。”

虽然后者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但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雪童子竟有丝感慨,如果当年的他也如戏里那般将玉藻前杀死,那么刚才演的一切或许就将成为了事实,倘若藻前真的因为自己而沦落到那种境地,他会慌张到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这个人还是好好的,好好的待在自己身边...

神差鬼使,他捧起玉藻前的脸吻上了他的眼皮,嗯...比戏里好,那时候他亲下去,亲了一嘴的粉,呛得不行,导致那一段重拍了好几次。不对,为什么他要想这些??

然而下一秒雪童子就把玉藻前推开,因为这人很不要脸地指着自己的嘴唇,暗示着什么,完全毁灭掉了雪童子伤感的情绪。

“好好开车啊!!已经绿灯了!!”

话是这么说,但微不可见的,嘴角悄悄勾起。

选择了这个结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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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福特还会闪退,知道码了一半的文突然没了是什么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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